森林里的字母菌

懒的一批,挖坑不填,一气清水,甜食专家(?)

【HKS】葬于婚礼

#角色死亡预警
#流血描写预警
#全员黑化预警
以上可以接受↓







Hans:前特工,Skipper的前搭档。
Skipper:现役特工,Kowalski的搭档
Kowalski:与Dr blowhole毕业于同一所大学,是他的学弟。毕业后两人从事于同一所高级科学院。
Dr blowhole:Kowalski的学长,顶尖的科学家之一。

H→S⇄K←Dr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就算他的新婚丈夫将手里的匕首捅进了他的身体,血液染红了他纯白的西装,他仍然那样笑着。


我讨厌那种笑,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。


我一生的挚友,在他婚礼那天,死在了他深爱的人的手中。


他活该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(1)

那是个星期五的傍晚。天气并不是很好,有乌云盘旋在天边,遮住了最后一点点剩存的阳光。


这样的傍晚,死去的人总是比往常要多。


Hans打开门的时候哼着歌,听上去心情很好。他的衬衫上沾了些血迹,手上提着一个布袋。


“你他妈怎么这么晚?”Dr blowhole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,“没有记错的话,我提醒过你,七点有个拍卖会要去……你手上那是什么东西?”


“你猜我今天干了什么,Doctor?”Hans将布袋藏到身后,语气里带着些自豪,“我把那个碍事的家伙杀了。别担心,Doctor,我把他的脑子带给你了——哝,我的解剖还是过得去的……应该没伤到哪里。”他把布袋塞进Blowhole怀里,依旧哼着他的歌,“我去换衣服。”


Blowhole的瞳孔缩了一下。他颤抖着手指,打开那个布袋。


里面躺着一个灌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罐子,一颗新鲜的人脑晃晃悠悠的漂在液体中。


(2)
我杀了他。


特工的警惕性并不总是这么高。我深谙这个道理。他们吃下的那些食物里,有强劲的迷药。


瞧瞧他们——慌里慌张的倒下,还不忘牵住彼此的手。


这叫我嫉妒的发狂。


明明是我先遇见Skipper,明明是我先爱上他。


我挖出Blowhole亲爱小学弟的大脑时,他依旧是活着的。没有惨叫,也没有反抗——他闭着眼睛,睡得安稳极了。


我给亲爱的Skipper留下了字条。他会是什么样子?他会是什么反应?



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。


(3)

我抱着那个罐子去了拍卖会。


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。似乎已经麻木,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庆幸。


带走那件价值连城的藏品进行的很顺利——或者说,Hans的兴奋使它变得异常顺利。他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,而是掏出了一副重型机枪。


那是一场屠杀。他像条得了病的疯狗一样满场乱窜,尖叫声和无助的呐喊声击打着我的耳膜。


那个白痴一定把血弄得到处都是。


我只能用衣服盖住罐子来保护它不沾上那些恶心粘稠的液体。红色的镜片使我看不清那些斑驳的血迹,但我想,当时的场景一定十分不堪——Redone来接应的时候,我听见他们的干呕。


Hans他完全疯了。


(4)
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身边躺着Kowalski的尸体。


或许这么说不太合适。那个男人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模样了,他穿着的衣服告诉我,这具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是我的副手。


我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Hans留下的字条,结尾的地方画上了一颗爱心。


我把那张纸撕得粉碎。


军人的尊严不允许我痛哭出声。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将他葬下的。手、脚、头脑和心脏,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,什么地方裂开了一道口子,无边无际的黑暗要将我吞噬进去。


我必须保持清醒。


Kowalski死了。这都是我的错。


(5)
“Hans!”Skipper喊了一声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他从身后掏出枪,对准了面前微笑着的男人。


“哎呀……亲亲Skipper,不要每次见到我都这样嘛。”Hans轻轻拨开Skipper手里的枪,慢慢凑近他,“你这个样子要怎么杀了我?啧啧啧……看来他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嘛。”他伸出一根手指,用指甲刮蹭了一下男人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。


Skipper朝后退了一步。他清楚Hans的实力,也了解自己的状态有多糟糕。


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。


“你来做什么?”Skipper又朝后退了一步,跟Hans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

“我来求婚。”Hans单膝跪下,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,打开递到Skipper面前。


特工的脸色变了。


“我……答应你。”他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沉默了很久,终于说,“我答应你。”


Hans将盒盖关上,站起身,将盒子塞进Skipper手中,咧开嘴笑起来。


“太好了——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,Skipper!”他的语调高昂,像是在欢呼一般,“那……我们明天举行婚礼。明天,明天早上我来接你……不要忘了,千万……!”


Hans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,转身离开的动作都带着蹦跳,欢快的像是得到心上人承诺的毛头小子。


他走后,Skipper一个人站在那里,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很久。


(6)
Hans今天来过了。


我手里拿着枪,却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射中他。


他说的对,Kowalski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。我无法忘记他尸体的模样,我也忘不掉他死之前的模样。


他还在笑着啊。


Hans递给我一个盒子。里面是一只断掌,无名指上套着一枚宽戒。


我认得那只手。它无数次抚摸过我的伤口,我甚至清楚每一个指关节上的枪茧。


那是Kowalski的手。


那个疯子走了之后,我抱着那个盒子,任由无尽的痛苦和恨意将我吞噬。


(7)
Hans回来的时候,我正将罐子里的大脑装进仿生机械的头部。


这是我在很久以前仿照Kowalski的模样造出的机器——这原本是我想送给他的毕业礼物。


我现在庆幸没有将它送出去。


长发的疯子看上去不似他出门时那样兴高采烈,好像在思考什么,一进门就把自己关进房间。


我没空理会他。


我打开了机器人的启动按钮。他运转的很顺利。那个大脑对它而言其实可有可无——我清楚的明白这一点,我只是在欺骗自己。


他是弗兰肯斯坦的怪物,是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东西。


他是Kowalski。只属于我的Kowalski。

(8)
明天将会是我的死期。


我很清楚我的宝贝未婚夫的个性,但是我依旧止不住的高兴。


他答应我的求婚了。


我有些紧张,却又止不住的期待。


他会怎样杀了我?他会用什么表情面对我的尸体?


是冷漠的,是解脱的,还是高兴的?


我忍不住的去幻想。


Blowhole总说我疯了。


我真的疯了。

(9)
“Hans,”牧师的声音有些颤抖,他望向台下战战兢兢的宾客们,硬着头皮开口,“你是否愿意……娶Skipper作为你的丈夫?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,富裕或贫穷,健康或疾病,快乐或忧愁,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,对他忠诚直到永远? ”


“我愿意。”Hans回答的很快,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。


“Skipper先生,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 , 无论是健康或疾病。贫穷或富有,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,你都始终愿意与他,相亲相爱,相依相伴,相濡以沫,一生一世,不离不弃?”


“我……”Skipper眨了眨眼睛,“我不愿意。”


随后是人们的一阵惊呼。


一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新郎的肚子里,而刀柄握在新娘的手上。Hans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伸出手去拨开Skipper 垂下的刘海。


“为什么不愿意呢?”他问,语气里有些许的悲伤,“还是因为他吗?即使他死了?”


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。”Skipper拔出刀,又狠狠捅了进去,“你明知道这是为什么。”


Hans又笑了。他的嘴角溢出了血,顺着脖颈的弧度流下来,染红了白色的衣领。


Skipper张了张嘴,刚想说些什么——


“砰”的一声枪响。


子弹准确无误的嵌入心脏的位置,精准、快速且分毫不差。


完美的像是机器。


Skipper猛的喷出一口血,惊愕的回过头看向角落里开枪的男人。


“Kowal……ski……?”


Hans掰过他的头,发狠般吻了上去。两人血液的味道在口腔内交换,直到Skipper再没了动静,他才停下。


“你只能看我,宝贝。”他笑着抚摸Skipper的脸颊,“你别想再摆脱我。”


他们的尸体紧紧拥抱在一起,好像一对甜蜜的恋人。

(10)
我只带了一把匕首在身上。


那是Hans在第一次出任务时送给我的礼物。


多么讽刺。


他很早就等在那里,穿着一身纯白的西装,靠在车旁。


眼睛被人蒙住,黑暗刺激着感官。我握紧了那把匕首,感受着手腕的微微颤抖。


忍住,忍住,我告诉自己。


车很快就停了下来,Hans带着我打开了一扇门。随后是两声枪响,混杂着男人和女人们的尖叫。


他解开蒙着我眼睛的布料。这是一座教堂,布置的很得当。


那些座位上坐满了人。他们脸上都带着惊恐,牧师的声音也抖抖索索。


“我不愿意。”我说。


令我惊讶的是,那把匕首居然顺利的捅进了他的腹部。Hans没有做任何反抗,眼神里带着那种病态的温柔。


我又捅了一刀。


心口传来一阵剧痛,回过头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
那好像是Kowalski,又好像不是。


那不可能是。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。


拼命睁大了眼睛想要去确认,头被强迫扳了回去。带着血腥味的嘴唇贴上了我的。


真恶心。


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。

(11)
Hans今天起得很早。


我从没见过他打扮的这样得体。


他说今天是他的婚礼。我戴上眼镜,隔着红色的镜片看他。


明明穿着一尘不染的纯白西装,我却觉得他浑身都是血。


我创造出的Kowalski把我扶上轮椅。我明明可以自己移动,却让他推着我走。


因为我想这么做。因为我能这么做。


Hans看了一眼Kowalski,低声笑起来,递给他一把枪。


我没有阻止。


他蒙上了Skipper的眼睛,将车开到一座教堂外,举着一把枪走了进去。


里面是一对正在举行婚礼的夫妻,台下坐满了宾客。


这个疯子冲着那对新人开了枪,Redone立刻冲过去抬走了尸体,并堵住了大门。


“婚礼可以开始了吗?”他问牧师。


……


我看着Skipper捅了他。


两个疯子的婚礼。我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要参与其中。


Kowalski突然开了一枪。我没料到,那颗子弹居然是朝着Skipper飞去的。


“我很抱歉,Doctor。”Kowalski吹散枪口的白烟,将它递到我手上,“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。我很想这么做。”


看来那颗大脑对他并不是可有可无。


我突然同情Skipper。但我又抑制不住的高兴。


我摘下眼镜。他们两个人的血液汇成一股,染红了纯白的地毯。


我觉得这画面很美。


“回去吧。”我说。


“你为什么不阻止他?”Kowalski推着轮椅慢慢的出了教堂,“你明明可以阻止他。”


“我不能。”我笑了一声,“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。那个疯子。”


“他活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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